孟禾

你让让我

Lockheart

泽菲兰/艾默里克,友情以上,爱情未满。

流水账预警,OOC预警。

私设:1.艾默里克曾在泽菲兰手下服役

     2.剑名(游戏内出自对龙城塞石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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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尔会突然想起苍穹骑士团,那支被誉为哈罗妮之盾、哈罗妮之矛的教皇亲卫队,圣座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身为神殿骑士团总骑士长,与他们有交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更不用说……

泽菲兰,前神殿骑士团指挥官,被冠以“义心”之名的骑士,皇都中谁都听过总骑士长之争,却几乎没人清楚他们之间的友谊。在正教仍然牢牢控制伊修加德时期,挥舞着大剑与身负私生子谣言,没谁说得清到底哪个更值得关注。总而言之,15岁便在比赛中战胜对手的指挥官不在意人们的议论,也不在乎民众对他的。


由于原本所属连队只剩下他和埃斯蒂尼安,上层对他进行调动恰好成为金发骑士麾下,那时他们才见面。

泽菲兰捧着名单依次点名,念到“艾默里克·德·博雷尔”之际,他察觉到许多人投来目光。鬼魅般纠缠多年的谣言不再被库尔扎斯群山阻挡,或探究或讥讽的视线追随他多年,指挥官毫无起伏的声音念出了下一个人名。

隼巢距离龙族领地更近,位处东北方向的牧场常常遭到袭击。当泽菲兰布置好防御,侦察兵急匆匆赶来汇报有平民出现在交战区域内。指挥官迟疑片刻后下令让艾默里克同其他几人负责民众救援工作,自报到那日起的第一次点名,又为艾默里克引来许多目光,泽菲兰见状不悦地皱起眉,厉声宣布行动。

战斗结束原地休整时,艾默里克察觉到指挥官瞧着他,于是黑发精灵主动上前等待上司发言。他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下,泽菲兰留下一句“做得不错”便投身后续指挥中去。


鲜有人只把他当作艾默里克,除去素来不羁的龙骑士外,泽菲兰就是这样。至于他们的友谊始于何处,艾默里克反而记不清了,这很难得也很糟糕,真要回想起来,许是某次小规模冲突取得胜利,哈罗妮指引着同样没能融入庆祝气氛的两人。

瓦洛丹指挥官,神殿骑士团成员尊敬他,但不亲近他。往后也被选入苍穹骑士团的盖里克曾经拽着他提出掰手腕,指挥官忽然将目光投向他,轻拍着艾默里克肩膀,冲盖里克笑道——让艾默里克来。以怪力著称的战士自然毫无悬念地将他打败,连续几日艾默里克都隐约觉得手臂泛着酸疼,也因此获得几位骑兵的宽慰,他真正融入了泽菲兰的队伍中。


他见过年长的瓦洛丹骑士,老骑士的事迹令他钦佩,也曾经将泽菲兰介绍给尚在世的养父,瓦洛丹府与博雷尔府的佣人们都清楚他们的喜好。正直的指挥官会把他从宴会救走,也会真的安排公务给他。他们时常到云雾街附近走走,悄声讨论如何改变现状,让伊修加德民众真正拥有生活。贵族中如泽菲兰这样的年轻人不少,但与他合拍的或许只有泽菲兰。

其实他们有过分歧,泽菲兰反对过将露琪亚留下,他认为她过于危险,并且不值得信任,间谍永远没有诚信可言。最终,加雷马姑娘还是留在了他身边,在往后成为他最得力助手之一。


彼时决定深入政坛的艾默里克收到养父赠与的佩剑,那柄满载荣耀的苍剑。弓箭手出身使他一时难以掌握用剑技巧,尽管作为神殿骑士团成员他本就受过训练,可多年不用就如同从没学过。他开始利用夜间休息时间将自己关在训练场中,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那些基础动作再到进阶攻击。第三日晚上,当他推开门准备离开时却在钥匙悬挂处用来摆放训练物品的木桌上见到了杯伊修加德奶茶,而往后的每一天里都有。

灵灾使他们走过春日,被永冬拥入怀中。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无法适应气候骤然变化,热饮成为他们最爱的东西。

他知道泽菲兰来过。


角逐总骑士长一职时,他们渐渐见得少了,昂德卢带领年轻一辈支持他,年长者们则更中意泽菲兰,以至于人人都觉得最后该是泽菲兰,可惜……

艾默里克的童年被传言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恶言令他几乎透不过气,他一直期望被教皇召见,去探寻事实真相。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事实,他是教皇亲子,多年前由教皇授意被博雷尔夫妇收养,所有传言皆不是空穴来风,那便是真实。

当晚泽菲兰宿舍的门被敲响,新晋总骑士长神色落寞地站在那,听见动静才抬头与他打招呼。尽管绕是泽菲兰也会对落败之事有几分不甘,在沉默中他将艾默里克迎了进去。

几日过去,泽菲兰带着一封邀请函走进过去当作第二个家的子爵府。没有人提起总骑士长职务的事,更没人提起那围绕着尴尬与沉默之夜,已经成为事实的事不该绊住他们的脚步。

泽菲兰收到了韦尔吉纳,即苍穹骑士团现任副团长的邀请。苍穹骑士团继承了十二骑士的意志,唯有品德兼优者才有资格纳入考察范围。

他曾以为他对泽菲兰的支持是为他造出翅膀,飞往蔚蓝苍天,到达哈罗妮代言者身边,毕竟泽菲兰的能力仅在神殿作为指挥官太过于浪费。几年后艾默里克望着冒险者带回的盔甲碎片,他们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那片苍穹骑士团标志性的白甲碎片,昭示着延续千年的错误得到修正机会。他将碎片紧紧握在手中,感受着残存以太,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或许泽菲兰由他们——泽菲兰自己以及艾默里克,亲手推下云海,坠入深渊中。没有任何人做错任何事,泽菲兰已为自己的选择支付代价。


在加入苍穹骑士团不久,万德内辞去职务由泽菲兰接任。

继任典礼过后几日,新晋骑士长抱着过去在神殿骑士团时的旧剑敲响子爵府大门。苍白的脸色令艾默里克担忧,但询问没有得到友人回答。

泽菲兰忽然告诉他,他将迟迟没有取名的大剑命名为碎心。旧时武器被交与他保管,泽菲兰开着玩笑说这是跟过去告别了,只不过绿色双眸里没有一丝笑意,不易觉察的痛苦罕见地造访这位骑士眼中。

碎心,成为上议长的艾默里克也没法确定,那把大剑究竟代表了正义之心破碎…还是泽菲兰在诉说着不能明言的苦。

艾默里克不曾在那晚将疑惑倾盘而出,伊修加德改革过半后,他在闲暇时间细细回想,他对泽菲兰有太多问题,分明盘旋于舌尖只等他张口,却都以沉默收场。他想问泽菲兰是否在苍穹骑士团找到了正义,更想知道究竟什么让骑士流露出痛苦来,可泽菲兰不是不知前方的幼童,他比任何人都要坚定。


尚为神殿骑士团同僚时,艾默里克与泽菲兰建了只有彼此的双人通讯贝,那些因公务分别的日子里,他们都会选择将外面景象描述给对方听。即使泽菲兰进入苍穹骑士团,这通讯贝仍然保留着。当它于午后忽然响起就如同惊喜,哪怕频率并不低。

博雷尔子爵永远忘不掉,一个库尔扎斯难得的晴日,通讯珠响起杂音,不大不小,随即丢失了另一边信号。起先他以为是泽菲兰遇到危险,然而苍穹骑士团不同于神殿骑士团,若无教皇命令,根本不须外出执行任务。最后,艾默里克不得不宽慰自己,通讯珠年数过久,该去更换了。他没能再与泽菲兰单独见面,相互拜访成为过去,仿佛除却公务之外,泽菲兰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山岳之都的风雪终究吹入他的生活,在暴雪中,艾默里克失去养父,随即又失去友人,仿佛从里到外都被封上冰,温暖成为奢望。

他越发努力推动改革,私下派遣部下出入其他各国,冒险者的事迹随着往来人员一同越过大审门。


很快,奥尔什方引荐冒险者与他见面,皇都迎来光之战士。格里诺和波勒克兰在异端审判所的作为惊动教皇,听着泽菲兰向冒险者致歉,艾默里克突然想质问他,素来谨慎行事、严格管教部下的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没有去问。泽菲兰被教皇遣走尽职地带领护卫等候在教皇厅外,甚至没有给过他一眼。


他与生父对质中,教皇命令苍穹骑士带走他,艾默里克意识到是泽菲兰来执行,他仍然存有一丝期望,期望义心守着正义,当利刃带着几分寒气悬停在他面前,而主人真真切切含着杀意。教皇亲子慢慢将视线转向旧友,无法相信他们真的站在了对立面。

身处地牢内时他与瓦洛丹见过一次,他再也没办法在那双眼里寻到一丝义心的影子,破碎而扭曲的疯狂占据正义所在处,甚至毫不遮掩地告诉他,民众只有见了血,才会更明白异端者和龙族的可恨,接着那双斩杀过无数恶人与龙的手合上了牢门。


冰天宫那一枪带走了两位英雄,巨龙首不再有蓝发精灵等候挚友归来,而苍穹骑士亦从天际坠落。讽刺的是,泽菲兰不喜欢使用魔法,没有选择扛起盾牌的他只在偶尔会给攻击注入魔力,却投出最致命一枪,无法治疗、无法复生。


艾默里克对外宣布教皇携带苍穹骑士团因故出行后去了瓦洛丹府,老骑士还是原来那副模样,见到艾默里克独自一人来,面上露出真真切切的悲痛。

他说泽菲兰终究走了不归路。

他清楚儿子成为总骑士长之后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不过在某日后这些通通消失了,留下一名忠于教皇的骑士。


艾默里克下令封闭苍穹骑士团住所,昂德卢与露琪亚作为知情人,连花几日清理完遗存文档,尽管他们行事谨慎,未曾留下过文字记录。为了贴合向民众的说法,最后保留着骑士团成员的物品,仿佛明日十二位成员就从外归来。

他一次都没去过。伊修加德需要他,人龙和平共处使得国内矛盾全然爆发,艾默里克花上多年才调和至平衡点。


冒险者后来告诉他,教皇战败时十二骑士尽数化为以太,什么也没留下,不……场地边缘处落下了小块碎片,他不知道是谁的,最终带回了伊修加德…至少让他们能魂归故里。

它与失去主人的大剑一同被留在子爵府里,受到精心保养。伊修加德人总喜欢给武器起名,他的苍剑,泽菲兰的碎心。可那把大剑的名,从未被提起过。

博雷尔子爵府新添置的仆人试图去擦拭那把悬挂在墙上许久的大剑,过去它被认为是异端者的象征,现在在府邸主人努力下,暗黑骑士迎来新未来。

金属砸落的声音引来了她的雇主,上议长兼子爵亲自拾起它,却在挂回原处前愣住。

泽菲兰离开的第六年,艾默里克终于得知旧剑名何——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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